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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山斗争读本》连载(9)】:九、袁文才逐客毛委员

        毛泽东之所以引兵井冈山,除了以前对井冈山有所了解和江西省委的要求之外,还因为井冈山具备这么几个优势:有利的地理位置;有党组织的领导;有良好的群众基础;有农民武装的存在;有丰富的物产资源 。

      当时在井冈山有两支农民武装,分别由袁文才、王佐领导。
袁文才      袁文才,原名袁选三,江西宁冈人, 1898年4月生于江西省宁冈县茅坪马源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袁文才是客家人,与当地土籍劣绅有较深的矛盾。早年为反抗土豪劣绅的压迫,他参加当地的马刀队,任参谋长。1925年秋,马刀队被编为宁冈县保卫团,袁文才任团总。1926年9月,受湖南农民运动影响,他率部举行宁冈暴动,建立农民自卫军,任总指挥。1927年2月,经宁冈党组织负责人刘辉霄、刘克犹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7月18日,袁文才率部与王兴亚领导的安福农军攻破永新县城,把在禾川中学读书时的同学贺敏学(贺子珍胞兄)、胡波等八十多位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营救出狱,并把他们接到茅坪。

      王佐,江西遂川客家人,1898年出生,幼年丧父,家境贫困,家中仅有的一块山林也被土豪劣绅强占。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好武艺。十五岁学做裁缝。因无法忍受豪绅的残酷压迫,参加了当地的一支绿林组织。后来他自己买了一支枪,脱离了原队伍,另外拉起了一支几个人的武装,自立为王。
袁、王两人由于相同的社会地位,又是同年所生,遂结为“老庚”(即同年出生的结拜兄弟),彼此感情很深。王佐在山上,袁文才在山下,两支队伍各占一方,互相配合,控制了井冈山一带。

      刚到三湾的时候,毛泽东写了封信叫三湾村民李长俚与其侄子李国华送给袁文才,称赞他的革命精神,表示愿与袁、王二人合作,共同建立红色根据地,并提出了在宁冈安置伤病员和存放辎重等愿望。
      袁文才收到信后,看到署名“毛泽东”,非常纳闷:毛泽东?这谁呀?我不认识呀,怎么说与我合作革命?
      袁文才不知是敌是友,于是叫来心腹一起讨论。
      文书陈慕平一听“毛泽东”三个字,就叫道:“袁头领,毛泽东我认识。”
陈慕平
陈慕平(1902--1930)

      袁文才奇怪,问道:“慕平,你怎么认识他的?”
      陈慕平说:“前段时间你不是派我到外面学习吗?我在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的时候,给我们讲课的正是毛泽东,他是我老师呢。大家称他为‘农运之王’。”
      袁文才一听,放下心来:至少不是敌人来围剿我们。
      但是因为对毛泽东领导的这支工农革命军了解不多,袁文才非常担心这支比自己力量大得多的队伍会吞并山寨,夺取他的地盘。他叫陈慕平和宁冈县党组织负责人龙超清等前去三湾打听消息,再做定夺。
龙超清
龙超清(1905-1931)
      到达三湾后,陈慕平恭恭敬敬道:“毛先生,您还认得我吗?我是您学生。”
      毛泽东道:“你是?”
      陈慕平道:“我是武昌农运讲习所六期的。”
      毛泽东喜道:“想起来了,你是‘旱鸭子’。”
      陈慕平道:“毛先生,是我。”
      毛泽东热情地接待了陈慕平、龙超清一行,反复向他们说明了工农革命军的来意,希望袁文才能同工农革命军合作,共同开展革命斗争,建立井冈山红色根据地。
      陈慕平、龙超清等人把袁、王部队的情况向毛泽东做了详细介绍。
为表诚意,在分手时毛泽东还将部队中最好的驳壳枪送给陈慕平、龙超清及随行人员各一支。
      袁文才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做任何表示,既没有说合作,也没有说不合作,心想先缓缓看吧,过些日子再做决定。
      10月3日,毛泽东完成改编后,带领部队离开三湾,到达离茅坪只有二十里路的小镇——宁冈古城。
      袁文才得知消息,大吃一惊:我还没决定跟你合作,你怎么就带领大部队过来了呢?这如何是好?
      袁文才左思右想,写下一封信,叫陈慕平、龙超清带到古城。
收藏家皮福生
      (袁文才写给毛泽东的亲笔信,现由吉林学者、收藏家皮福生收藏)

信的内容是:

     毛委员:
     敝地民贫山瘠,犹汪池难容巨鲸、片林不栖大鹏。贵军驰骋革命,应另择坦途。 
      敬礼
      袁文才叩首

      毛泽东接信一看,内容措辞委婉,貌似恭恭敬敬哭穷,实则客客气气拒绝,就是一封“逐客令”。
      毛泽东不露声色,在镇上联奎书院文昌宫召开前委扩大会议,史称“古城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毛泽东、余洒度、余贲民、陈浩、徐恕、韩昌剑、何挺颖、宛希先、熊寿祺、黄子吉、张子清、李运启等干部以及宁冈党组织成员龙超清等,共约四十人。
      会议目的一是传达八七会议精神,二是总结秋收起义的经验教训,三是讨论袁、王武装的问题。
      毛泽东把袁文才的亲笔信拿出来给大家看。有人道:“袁文才他们才多少人、多少支枪?竟然和我们这样说话?干脆把他们吃掉算了。”

      毛泽东说:“你们太狭隘了,度量太小啦。我们不能采取大鱼吃小鱼的吞并政策,三山五岳的朋友还多呢!历史上有哪个能把三山五岳的绿林武装消灭掉?三山五岳联合起来就是大队伍。我们不能只看到几十个人、几十杆枪的问题,这是个政策问题。对他们只能用文,不能用武,要积极地争取改造他们,使他们变成跟我们一道走的真正革命武装。”
      毛泽东继续说道:“袁文才也是穷苦人出身,他的部队和我们一样,是打土豪的,并不欺负百姓,而且袁文才还是共产党员。他们是绿林军,我们是草头王,大家可以合为一家嘛!有机会我要去拜拜山。”
      毛泽东说服了大家,会议确定了对袁文才、王佐两支地方武装实行“团结改造”的方针,同时决定在井冈山一带建立根据地。
        会议一结束,毛泽东特意留下龙超清,道:“超清,你帮我联系一下袁文才,我想和他见一面,时间地点由他定。”


袁文才“逐客令”的发现和真伪考证

一、 “逐客令”的发现
        1989年,吉林学者、收藏家皮福生出差到湖南株洲,在一个旧书市上“淘金”,看到一部光绪年间的线装《四书》,随即买下。
      回家后,皮老意外发现书里夹着两张写有毛笔字的白色宣纸,纸张边缘不整齐,像是在书中撕下来的,而纸上的文字更让皮老惊讶,这竟然是一封写给“毛委员”的信。
1989年皮福生老师旧书中偶得的信件信件文字如下:

毛委员:
  敝地民贫山瘠,犹汪池难容巨鲸、片林不栖大鹏。贵军驰骋革命,应另择坦途。
  敬礼
袁文才叩首
 
  开头就是“毛委员”三字,让皮老非常惊讶: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
该书信最后一行的时间落款无法辨认,而正文的毛笔字具有一定的书法功底,且措辞委婉、简洁到位,实际就是一封“逐客令”。
该书信越读越有味道,皮老感觉到应该不是无聊者的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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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令”收藏者、收藏家皮福生)


二、“逐客令”真假无人能判断
      2000年,皮福生把这封疑似袁文才的亲笔书信复印件寄给了井冈山博物馆。
      井冈山斗争史研究专家刘晓农教授和郑善辉同志带着这封信的复印件找到袁文才的内弟——时年八十七岁的谢翔龙。刘教授把复印件中“袁文才叩首”几个字盖住,问谢翔龙能否辨认出是谁写的。谢翔龙仔细看了看,说:“是我姐夫的字。”随后看到落款,他更坚定地说:“我姐夫写的‘袁’字像手表的‘表’字!这是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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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这封信被暂时认定为袁文才的亲笔信。
       但是,皮老和大家心中的谜团其实并没有完全解开。
       从学术上讲,仅仅有谢翔龙老人家对字体的判定是绝对不够的,因为那个最后的时间落款无人能认定。
        为此,皮老请教了不少书法家,仍然无法断定是什么字。
于是这封“逐客令”的真实性成为一个谜,无人能解。如果无法认定真伪,那么这封本应价值连城的“逐客令”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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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解的时间落款,您看着像什么?


三、破解“逐客令”时间谜团
      早在2001年一个周末的一次闲聊中,朋友和我说起吉林皮福生给井冈山发来复印件一事,说起最后的落款无法确认。
      我叫朋友拍照片来看看。一个礼拜后,朋友带了照片过来,说:大家都猜测是“八月一十一年”,或者是“八日一十一年”。
      我认真看了看,然后在纸上推算了一下,沉思了一会,说:那几个字不是“八月一十一年”,也不是“八日一十一年”,如果是民国一十一年,对应的是1922年,肯定错了,这几个字应该是“八日壬午”。
      朋友很是诧异,问“八日壬午”该怎么解读?
      我说道:这应该是天干地支计时,现在手上没资料,目前仅仅是猜测,过几天查了老皇历再给你全面的解释(那时网络还没普及,查询资料并不容易)。
        但事不凑巧,我不久就做了父亲,忙于家事,朋友也换了单位,验证的事就此耽搁。
        2017年7月,我因为工作需要,再次接触到“逐客令”,于是静下心来重新研究困扰大家的时间落款,看看自己十六年前的判断是否正确。
      经过推算和反复论证,我在2017年7月12日最终得出了答案:那封“逐客令”确定是袁文才写给毛泽东的亲笔信,写信的时间是1927年10月3日中午时分。

四、解读如下
        第一,照片上的时间落款确实非常难认,乍一看会认为是“八月一十一年”,或者认为是“八日一十一年”。但是,“一十一年”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民国十一年是1922年。
        第二,按我们的习俗,办喜事的时候都会选黄道吉日,选吉日良辰是用天干地支来推算,所以判断这几个字并不是“一十一年”,应该为天干地支的“壬午”。
        第三,1927年10月3日,对应农历是九月初八,落款中“八日”指的是九月初八,虽然1912年民国开始使用公历,但农历计时仍然是主要计时方式(直到现在很多农村依然习惯使用农历)。
根据时间落款推断:毛泽东是在到达古城时收到“逐客令”的。
        第四,“壬午”又是怎么回事呢?
  “壬午”两字要联系上天干地支计时。以前人们把时间分为年柱、月柱、日柱、时柱共四柱,每一柱分别用天干、地支表示,这样四柱就是由八个字组成,这就是“八字”的由来,迷信的“算八字”就是根据这八个字。
1927年10月3日,对应的年柱、月柱、日柱是丁卯年、己酉月、庚午日。
而根据日柱去推算时柱,是按口诀“甲己还加甲,乙庚丙作初,丙辛戊为头,丁壬庚子居,戊癸何方觅,壬子是真途”来推算。
        1927年10月3日的日柱是庚午,按“乙庚丙作初”推算时柱,当天的子时是丙子,推算出那天的午时正好就是“壬午”了。
      于是,时间落款为“八日壬午”证据确凿——农历九月初八午时(后面的两点是写字收笔的习惯动作)。

 五、历史回放
        1927年9月29日(农历九月初四)秋收起义部队到达三湾,不久,毛泽东委托三湾老乡李德胜带了封信给茅坪的袁文才,表达合作革命的愿望。
袁文才接到信后叫文书陈慕平和宁冈党组织负责人龙超清等人去三湾打探消息。毛泽东热情接待了他们,临行前还每人送了一支部队里最好的驳壳枪。
但是袁文才心里仍然有疑虑:弱肉强食,自古有之,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来抢地盘的呢?于是并没有立即答应合作。
        10月3日(农历九月初八),毛泽东率领部队离开三湾到达离茅坪只有二十里路之遥的古城。
      袁文才在茅坪得知消息,疑虑大增,于是中午时分写下“逐客令”。从原件纸张边缘参差不齐可以看出袁文才写这封信的急迫心情。

六、与著名学者皮福生联系
      推算出这个时间落款、验证了自己以前的判断后,我非常高兴,也告诉了其他朋友。朋友们开玩笑说:原来研究历史还要学会算八字呀?
在确定时间落款的当天,也就是7月12日,我就想过和皮福生取得联系,苦于没有联系方式,于是就耽搁了。
      2017年10月15日,我准备写一篇内部的参考文章,必须与皮老核实一下“逐客令”发现的过程,就试着网上寻找皮老的联系方式,结果找到皮老的朋友——李科良的电话,试着打过去,就这样和李老、皮老取得了联系。
2017年10月15日中午,皮老在电话里向笔者详细介绍了发现这封信件的过程。
      我问道:“皮老,请问原件现在还是在你那里吗?”
      皮老道:“原件现在还在我这里收藏的,但是信件落款的最后几个字请教了很多书法家和历史学家,仍然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字。”
当时我以为皮老已经知道了“逐客令”上的时间落款含义,皮老的坦诚让我很惊讶。
      电话里,我告诉皮老,说那几个字应该是“八日壬午”,然后简单做了解释。
      皮老听完解释,大为开心,说:“这么多年了,终于确定了时间落款,困扰我们二十八年的谜底解开了。周老师你做学问非常细致,谢谢你了。”
自从1989年得到“逐客令”,皮老和其他学者、专家一直无法认定其真伪,直到2017年,困扰大家二十八年的真假谜团终于被解开。
      2017年10月底,朋友把我破解困扰史学界二十八年的“袁文才‘逐客令’真假谜团”的消息发到网上,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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